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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9月,新疆和平解放。1955年10月1日,新疆尔自治区正式成立,开创了新疆发展的新纪元。
在过去70年里,这片“三山夹两盆”之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传统与现代里,在多民族共生中,长出了一种独特的生命力。
本文节选自中信出版集团2025年10月出版的新书《什么是新疆》,以权威数据和鲜活叙事诠释了新疆令人惊叹的现代建设。值此佳节,观察者网刊载此文,以飨读者。
数千年的悠久历史在新疆创造了一片文明的海洋。在现代视角下,这里是一片蕴藏着无穷潜力的海洋,既有孕育瓜果的千里沃野,也有能量涌动的矿山油田。
然而,在70多年前,这片潜力之海还未被挖掘,被牢牢封印。新中国成立前夕,新疆人均粮食占有量仅有195千克,公路通车里程也只有3361千米,连一根铁钉都要从国外进口。人们居于沃土之上,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贫苦生活。
如何解除封印,将无形的潜力变为有形的物产?建设,是新一代新疆人给出的答案。
建设,让今天的新疆人均粮食产量高达880多千克,不仅早已实现自足,还源源不断地供给全国,这里化身为物产的海洋。
建设,让今天的新疆终于有能力吸取深藏的能量,2024年原煤产量为5.43亿吨,原油产量为3295.8万吨,天然气产量为422.7亿立方米等,这里宛如资源的海洋。
建设,让今天的新疆拥有全国数量最多(27座)的民用机场、里程高达23万千米的公路网络、近1万千米的铁路网络,这里成为物流的海洋。
在中国这片辽阔的土地面前,人类显得这么渺小。但无数的微小瞬间若汇聚在一起,就能唤醒新疆最蓬勃的田野、最富饶的荒原。
它用中国5%的耕地和园地,种出了全国22%的葡萄、45%的红枣、55%的甜菜、80%的加工番茄、92%的棉花……在卫星视角下,碧绿的葡萄沟、雪白的棉花地和火红的辣椒晒场就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块色彩斑斓的地毯。你置身其中,就仿佛掉进一汪洋溢着瓜果香气的缤纷海洋,放眼望去,无边无际。
这是一片最蓬勃的田野,无穷的潜力蛰伏其中。然而,在成为中国的超级粮仓之前,这里大多只是尚未开垦的荒地。从荒地到粮仓,新疆是怎么样才能做到的?这要从沙海中的“生命之岛”绿洲讲起。
摊开地图,你会发现新疆近2/3的面积都被荒漠占领。前赴后继奔来的河流突出重围,在盆地边缘及河谷地带滋养出一个个“生命之岛”,这就是天然绿洲。
数百个绿洲就像沙海中凭空冒出的碧玉,黄绿地带之间没有一点过渡,蓬勃的生机与荒凉的沙漠戈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既珍贵又奇异。在吐鲁番,绿洲是火焰山脚下藤蔓缠绕的葡萄沟;在哈密,绿洲是戈壁滩旁甜香四溢的瓜田;在库尔勒,绿洲则是黄沙之中果实累累的梨园。
它们大多位于山前的冲积扇平原,或位于河流沿岸的冲积平原,土壤肥沃,地形平坦,灌溉便利,天然适宜农业耕作。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拥有极其优越的光热条件,全年日照时长可达2600多小时,比南海之滨的广州足足多了1000小时。漫长而温暖的白天促进光合作用生产养分;到了晚上,沙漠温度骤降,又减少了呼吸作用对养分的消耗。作物养分从而不间断地积累,果肉饱满,味甜如蜜,新疆也获得了“瓜果之乡”的美名。除了瓜果,这里还适宜棉花等作物的生长,是发展农业的理想之地。
无情的风沙是绿洲的“头号杀手”。天然绿洲面积狭小,往往被浩瀚的沙漠或戈壁包围。狂风席卷着粗粝的风沙,将本就零散的绿洲撕碎,甚至完全吞没。昔日繁华的楼兰,如今已消失在黄沙之中,只留下一片残破的废墟。千百年来,风沙不休,许多绿洲依然难逃被风沙掩埋的宿命。
在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部分沙丘曾以每年2~5米的速度侵蚀绿洲。过去,塔克拉玛干南部的策勒县,因风沙的侵袭无奈被迫三次搬迁。邻近的于田县,一年中有超过一半的时间被沙尘天气笼罩,频繁肆虐的酷热干风使得作物绝收,当地百姓的生活因此陷入了艰难的境地。
加剧人们艰难处境的不只风沙,还有落后的生产力。20世纪五六十年代,新疆的产业格局仍以传统农牧业为主体,土地靠木犁翻耕,肥料靠肩挑人扛,麦子靠镰刀收割,几亩地就需要全家人竭尽全力打理,粮食平均亩产只有100多千克。
这种粗放型的耕作方式不仅效率低下,还非常有可能破坏土地潜力。例如,人们长期采用的大水漫灌方式,除了造成水资源的大量浪费,更严重的是会导致地下水位上升。土壤中的盐分也随之上升到地表,随着水分蒸发,盐分逐渐在土壤表层累积,造成土壤盐碱化。原本肥沃的土地,不得不因盐碱化的逐渐加剧而被迫弃耕。
有限的绿洲,难以维系当地百姓的基本生计。1954年,中央命令驻新疆人民第二、第六军大部,第五军大部,第二十二兵团全部,集体就地转业,脱离国防部队序列,组建“中国人民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其使命是推动新疆发展、增进民族团结、维护社会稳定、巩固国家边防。他们与当地百姓一起,用现代科技的力量激活这片土地的潜力,让“生命之岛”变为“物产之海”。
分布在沙漠边缘的兵团团场成了抵御风沙的第一道屏障。自进驻以来,兵团职工就持续在绿洲边缘和农田周围种植各种防护林。1978年,随着“三北”防护林体系工程拉开序幕,新疆作为中国西北地区的重要“战场”,正式开展大规模的植树造林活动。在水资源条件较好的区域,人们用尽心思挑选梭梭、红柳等适应沙漠气候的植物,利用它们发达的根系牢牢锁住流沙,这种治沙模式被称为“生物治沙”模式。在不具备水资源条件的地区,“工程治沙”模式则大显身手:人们将秸秆、麦草等编织成1米见方的“草方格”,或者布设高立式沙障,将流动的沙丘切割固化。
随着科技发展,近年来,一种新的治沙模式得以推广。人们在沙漠中竖起光伏板遮挡阳光,实现“板上发电、板间种植、板下固沙”的良性循环,这就是“光伏治沙”模式。
2024年11月28日,人们种下的最后一棵玫瑰苗在于田县生根,环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长达3046千米的绿色阻沙防护带终于实现了锁边“合龙”。在与风沙持续数千年的斗争中,这片曾经饱受风沙侵袭的土地正逐渐走出“沙进人退”的困境,焕发新的生机。
人们守住了原有的阵地,还要想办法创造更多的绿洲,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水。不同于刻板印象,新疆的水资源总量并不低,人均水资源量更是全国中等水准的1.8倍。新疆缺的是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水,也就是说,它是由时空分布不均导致的结构性缺水。因此,对水资源进行科学合理的使用和调配,就显得很重要。
第一步是“节流”,充分的利用仅有的水,尽可能地提高水资源的利用率。这里降水量少而蒸发量大,早在2000多年前,吐鲁番、哈密一带的农民就通过坎儿井减少引水过程中的损失。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建造坎儿井,在别的地方,人们只能修建明渠灌溉农田。为减少渠道渗漏,人们利用塑料薄膜、混凝土等材料为沟渠穿上“防渗铠甲”。
但防渗沟渠只解决了向下渗漏的问题,并未减少向上蒸发的损失。20世纪70年代末,新疆引进高效节水灌溉技术做试验示范。你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上门服务”,通过管道直接将水送到作物根部附近,是为滴灌;也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化整为零”,使用高压喷头将水流变成细小的水滴,均匀地洒在田间,是为喷灌。
在滴灌的基础上,石河子市结合覆膜种植技术,自主创新发明了大田棉花膜下滴灌技术,在滴灌毛管上覆盖一层地膜,进一步减少水分蒸发,平均用水量只占传统灌溉用水量的12%。水资源有限,倒逼新疆成了全国顶级规模的节水灌溉集中区,节水灌溉面积占播种面积的一半以上。
光“节流”还不够,还需要“开源”,想方设法获得更多的水。于是,一个个“人造湖泊”水库诞生了。它们镇守在江河之上,深蓝的湖水与不远处的绿洲相呼应,不仅能将平时的降水储存起来用于灌溉,还能在汛期为下游阻挡洪水,有的还兼具发电功能。
截至2024年底,新疆总共拥有655座水库,总蓄水量246.82亿立方米,相当于1700多个西湖。其中顶级规模的是位于叶尔羌河上的阿尔塔什水利枢纽工程,这一水利枢纽工程被誉为“新疆的三峡”。正在建设的大石峡水利枢纽工程,凭借247米的坝高,建成后将变成全球上最高的混凝土面板沙砾石坝。它建成后,阿克苏河流域800余万亩的农田春旱问题都将得到缓解。它们与其他大大小小的分水枢纽、生态闸门及引水渠道,共同编织了一张纵横交错的新疆水网,滋润出大片生机盎然的人工绿洲。
除了尽可能利用原本的天然降水,人们还主动出击,“向天借水”。新疆空中云水资源丰富,但仅约一成转化成了降水,人工降雨则是开辟水源的新方法。气候干旱的新疆是我国最早使用人工降雨技术的省区之一,目前人工增水作业点位高达千余个,作业规模位居全国之首。随技术进步,增水方式也一直在升级。2017年,人们在新疆巴里坤草原成功进行人工降雨,这也是国内首次在复杂天气下利用无人机实现降水。
不断完善的水网,让新疆不用“靠天吃饭”也能把地种好。最终,新疆通过“节流”挖掘绿洲内部的潜力,通过“开源”创造新的绿洲。在近8万平方千米的天然绿洲的基础上,这里建设了10万平方千米的人工绿洲,人工绿洲总面积比新中国成立之初的面积扩大了6倍。这些绿洲一年可以生产2330万吨粮食和1400万吨林果。在这惊人的生产力背后,还有一种不可以忽视的力量。
如果在新疆种棉花,100亩棉花地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答案也许超出想象:只需要一个人!
新疆的农田大多位于山前或盆地内的平原,地形平坦,土地集中连片,非常利于大规模的机械耕作。在政策的支持和科学技术创新的刺激下,新疆成为全国农业机械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之一。以棉花为例,从播种到收获,整一个流程的综合机械化率达97%以上。春耕时节,在北斗卫星的引导下,一排排大马力播种机依规定路线无人驾驶并铺上地膜。在生长时节,一架架无人机会穿梭田间喷洒农药,再配合自动化滴灌系统实现精准灌溉。到了收获季节,一台采棉机就能完成采棉、集棉、打包等全套流程,15分钟就能打包出一个重达2吨的“巨型棉包”。
而在十多年前,这些工作还是由来自河南、四川等地的“采棉大军”完成的。有时候为了抢在天气变化之前采完棉花,新疆的机关干部、学生乃至医务人员都要下地采摘,可是每人每天只能采摘约60千克棉花。
机械化采收率不断的提高的背后,是成本更低的国产采棉机的高歌猛进。这场科技变革不只影响了棉花产业,还辐射种植业、畜牧业、林果业和园艺业。各种新型机械轮番登场,真正打开了潜力大门。
吐鲁番是全国葡萄种植培养面积最大的城市,这里的果农会在冬天来临前将葡萄藤埋入土中以防冻伤,这样的一个过程被称为“埋藤”。来年春天,果农再将葡萄藤从土里拔出并重新“上架”,是为“开墩”或“起春藤”。在葡萄种植过程中,埋藤和开墩是农户劳作强度最大的环节。专业的葡萄埋藤机和开墩机应运而生。一台开墩机一天就能完成6~7亩地的开墩工作,至少相当于12个人的工作量。
除了葡萄,新疆的另一种产量王者—番茄,也拥有专属的收获机。但是,新疆市场上的番茄收获机长期依赖进口。2024年7月,首台国产智能番茄收获机终于在新疆上市。它不仅打破了国外垄断,还针对新疆普遍的使用地膜的情况做了优化,新增了清除地膜的装置,避免地膜缠绕机械影响效率。这样一台收获机每小时收获的番茄高达80吨。
此外,人们培育了更适合机械化的作物品种,比如皮更厚、更耐储存运输的加工番茄,植株低矮、集中成熟的矮化型枣树、苹果树等。
今天,新疆农作物的综合机械化水平在90%以上,远超全国中等水准(75%)。加上育种技术、温室大棚等其他先进科技,新疆成为影响世界的超级粮仓。例如,全球每4瓶番茄酱中,就有一瓶的原料来自新疆;精河的枸杞、塔城的红花也早已远销东南亚和欧美等地,凭借独特的口感和优良的品质,赢得了无数消费者的青睐。
在天山深处的尼勒克县,清澈冷凉的冰川雪水为虹鳟1等冷水鱼创造了优质的生长繁育条件,现代科技的力量则让三文鱼的规模化养殖成为现实。在沙漠边缘,科技的力量让寸草不生的盐碱地焕发生机。人们通过将盐碱水改良或调制成人工海水,在这里建起了新疆首个“海水养殖”基地——红旗农场水产养殖基地,培育了南美白对虾、石斑鱼等多种海产品。
新疆的物产不只影响餐桌,还影响我们生活的别的方面。比如,你穿的衣服,可能由新疆的长绒棉制成;涂抹的口红,原料可能是新疆的辣椒;护肤的精油,原料可能是新疆的玫瑰、薰衣草等。
不过,这座超级粮仓并非无懈可击。无论是天然绿洲,还是人工绿洲,都属于生态高度敏感区。这里的ECO就像一座精密的天平,稍有不慎就可能打破平衡,触发一系列的灾难反应。
因此,我们应该时刻保持对自然的敬畏之心,根据水资源、水环境的承载能力开发土地,用科学的方式延续这片土地的生机。为此,新疆积极推广节水灌溉等智慧农业技术,实施化学农药减量替代计划,缩减放牧规模,引导牧区牛羊养殖向农区转移,等等,以实现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依靠建设的力量,新疆田野的潜力终于得到释放,变成瓜果、棉花等物产的海洋。在那些人烟稀少的荒原,还隐藏着另一片富饶的海洋。
在新疆,最富饶的资源,往往隐藏在最荒凉的地方。那些荒原,就是资源的海洋。
地表之下,蕴藏着煤炭、石油、天然气、金矿、铜矿、锂矿等154种矿藏,占全国已发现矿种的88%。地表之上,狂风、烈日、流水又在现代科技的改造下化身为每年超过1161亿千瓦时1的清洁电力,足以供全国人民生活使用长达一个月。要解锁这片资源的海洋,建设是唯一的答案。
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让新疆富蕴县的可可托海镇走入人们的视野。但在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不为人知,只有一个神秘代号“111”,守护着一座惊世宝藏——可可托海三号矿脉。
可可托海所在的阿勒泰地区曾经历多次强烈的岩浆活动,它们从地层深处带来了大量稀有金属。岩浆注入破碎的地下空间,便在不同的温度和压力条件下冷却结晶,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矿物。中国第一颗使用的铍,第一颗氢弹使用的锂,第一颗人造卫星使用的铯,都来源于此,因此它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共和国的“功勋矿”。除了已知的矿物,可可托海还给人类带来新的惊喜,比如1979年首次发现的新矿物——额尔齐斯石。
如果说可可托海是属于地质学家的“小众狂欢”,那么和田就是家喻户晓的“玉石之乡”。和田更不可思议的是专门的石头市场,人称“石头巴扎”。不只和田,新疆的宝石就像它的瓜果一样多彩,红玛瑙、绿松石、石榴石、金丝玉,琳琅满目,熠熠生辉。新疆横跨古亚洲洋、古特提斯洋两大构造域,拥有多个古老的造山带,复杂的地质运动塑造了新特的成矿环境。整个新疆已探明的矿产有154种,其中,保有查明资源储量位居全国首位的就有10种。按预测资源量计算,新疆拥有2.19万亿吨煤炭,约占全国的40%;拥有230亿吨石油,约占全国陆上石油的30%;拥有16万亿立方米天然气,约占全国陆上天然气的34%;等等。
除了能源,新疆还有中国第一个万吨级地浸砂岩型铀矿田——伊犁盆地、亚洲资源量最大的铅锌矿——和田火烧云铅锌矿,以及世界上迄今为止最大的硫酸盐型卤水钾盐矿床——罗布泊钾盐矿床。此外,新疆还有预测资源总量为134亿吨的铁矿、6214万吨的铜矿、3556吨的金矿等。新疆是中国矿产资源最丰富的省区。可以说,新疆就是矿产的海洋。
在准噶尔盆地东南缘的戈壁滩下,埋藏着中国最大的整装煤田——新疆准东煤田,煤田面积能够轻松覆盖整个天津。站在巨大的矿坑边缘,黑漆漆的煤炭就这样丝毫没有保留地铺展在你面前,仿佛一片黑色的海洋。数百辆无人驾驶的矿用卡车如同钢铁巨兽穿梭其中,负责挖掘和转移那些凝固的黑色波浪,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随后,这些煤炭被粉碎后通过30条总长达200千米的封闭输煤廊道,直接被送到附近的电厂,然后转化为清洁的电力送往全国。
如果说煤炭是新疆地下凝固的海洋,那么油气就是另一种奔涌的江河。新疆油气资源之丰富,以至于连城市都以它为名,克拉玛依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以石油命名的城市。
在尔语中,“克拉玛依”意为“黑油”,其名称来源于市区东北部的黑油山——一座由地下原油天然渗漏形成的黑色沥青丘。早在约2亿年前,黑油山就慢慢的开始溢油,但直到1955年,这片黑色海洋的潜力才得以爆发。那一年,克拉玛依一号井喷出原油,宣告了新中国第一个大型油田的诞生。
荒芜的戈壁滩因石油工人的到来热闹非凡,密密麻麻的井架如雨后春笋般涌出沙海。在巅峰时期,克拉玛依的石油产量甚至占全国的40%。在“油海”的滋润下,城市轮廓也日渐清晰,曾经“没有草、没有水、连鸟儿也不飞”的戈壁,如今已变为一座充满生机的绿洲城市。
在新疆的油气海洋中,克拉玛依只是沧海一粟。南部的塔里木盆地,是中国陆地上最大的含油气盆地,而这些资源大多来自海洋的馈赠。曾经,这里还是汪洋大海,亿万年来的地质运动让大海变成湖泊,而后消亡。大量生物遗体则沉降水底,最终在地下高温度高压力的环境中形成油气。
和中东地区“地面冒油”的情况截然不同,在塔里木盆地,石油平均埋深超过6000米。为此,人们不得不向地下深处、更深处钻去。就在2024年3月4日,经过279天的艰苦钻探,中国石油深地塔科1井钻探深度终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成功突破10000米,刷新了亚洲最深直井的纪录,我国进入油气钻探的“万米时代”。
这些油气被开采出来后,将通过管道送往全国各地,这项工程的大名尽人皆知——西气东输。2004年,一条全长约4000千米的天然气管道以塔里木盆地为起点,将每年超过12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一路向东输送,沿途串联起新疆、甘肃、宁夏、陕西、山西等9个省区,最终抵达上海。这就是中国当时距离最长、输气量最大、施工条件最复杂的输气管道工程——西气东输一线工程。
不只是埋藏于地下的煤炭、石油、天然气等传统化石能源,在地表之上,新疆同样拥有丰富的水能、风能、光能等新型清洁能源,它们共同创造了新疆的另一种“风光”。
“三山夹两盆”的独特地形在新疆塑造了大量峡谷和风口。气流从开阔地带突然进入这些狭窄的风口时,就会在“狭管效应”的作用下被迫加速。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和当地的暖空气交会,形成较为强大的气压差,进一步增大风速,最终在新疆大地上聚合出九大风区。
以兰新铁路沿线的百里风区为例,最大风的速度超越每秒60米,可以轻易击碎车窗,甚至掀翻列车。为此,人们不得不在铁路外围建起挡风墙和防风明洞,以抵挡狂风。
但是,如果我们能驯服狂风,它就可以化作另一种形式为人所用,即“电能”。于是,北至布尔津,南至若羌,东抵伊吾,西达乌恰,一架架风机拔地而起,将无形的风化作每年超过700亿千瓦时的澎湃电力,在天地间建造另一种风景。
在被誉为“中国风谷”的达坂城,数千架风机在戈壁上排列成行,犹如一片“白色森林”。中国最大的风电整机制造商金风科技就从这里起步,进行国产风机的研制。在哈密,中国最大的陆地风电机组建成后,单机容量15兆瓦,单个叶片的长度就长达约160米,扫风面积几乎与乌鲁木齐的新疆国际大巴扎相当。
你如果仔仔细细地观察会发现,在这些高大的风机脚下,往往遍布一片片“光伏海洋”,它们能利用高纯度的硅将光能转化为电能,与“昼伏夜出”的风电互相补充。
新疆作为中国离海最远的省区,常年干燥少云,阳光更容易抵达地面,由此成为全国太阳能资源第二丰富的地区。在新疆,你可以在任何场景中与日光“捕手”相遇:它们随着乌鲁木齐的沙丘起伏,创造出世界上最大的单体光伏海洋;它们沿着公路贯穿塔克拉玛干沙漠,打造了中国首条零碳沙漠公路;它们将炽热的阳光化作每年超过400亿千瓦时的电力,同时塑造了另一种光景。
其中最特别的是位于哈密的熔盐塔式光热发电站,14500面五边形定日镜就像“向日葵”,在传感器和控制管理系统的帮助下,能自动追逐太阳的方向,将阳光反射到220米高的集热塔上,加热流经此处的熔盐,进而通过换热系统把水加热成水蒸气驱动汽轮机发电。发电站通过这一种方式,就能将光能化作热能储存起来,在太阳下山后继续发电。
为了应对风电和光电的波动性,除了特殊的光热发电站,人们还修建了阜康抽水蓄能电站等大型“充电宝”,让不稳定的风与光变成稳定的电力,送入千家万户。
时至今日,新疆的风电、光电等新能源装机总量已经突破1亿千瓦,堪比4.5个三峡水电站。它们生产的清洁电力将与火电一起,通过“疆电外送”大通道送往全国。
风的海洋、光的海洋,依靠建设的力量,变成了电的海洋。但这还不是终点。在新疆,地下的矿海,地上的电海,都意味着一个无限的未来。
今天,当人们提到“准东”时,它所指代的不只是在地下沉睡了亿万年的煤田,还有一片诞生仅十余年的年轻开发区——准东经济技术开发区。
在这片1.55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人们以煤炭开采为原点,拓展了煤电、煤化工、煤电冶炼、新材料、新能源等各种产业。伴随企业而来的,还有公路、铁路、商业街、居民区及机场。新疆65%的多晶硅产能来自这里,中国最大货运量的火车站——准东北站在这里,世界上电压等级最高的输电线路起点——昌吉换流站也在这里。
距离准东不远的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则借助地表之上的无限“风光”,建起了新疆首个县级千万千瓦级的新能源基地。为了更好的提高风光电的利用率,这里即将建起全球最大的二氧化碳储能电站,规划容量100兆瓦。它可以在用电低谷时,利用多余的电力将二氧化碳气体压缩为液体并储存热能;在用电高峰时,则利用储存的热能将液态二氧化碳汽化,进而驱动发电机,最长发电时间为10小时。
相比抽水蓄能、化学电池等传统储能方式,二氧化碳储能不受地理条件限制,安全等级更高。更关键的是,它还是一个典型的二氧化碳利用场景,为实现“双碳”目标提供了一个新思路。除了与风光电配套的储能系统,人们还在库车首次规模化利用光伏发出的绿电直接制造氢气,将其作为催化剂和原料用于石油炼化,这就是中国顶级规模的光伏绿氢项目。该项目每年能够大大减少48.5万吨二氧化碳排放,开创了中国化工领域深度脱碳的新路径。
在工业发展的浪潮中,新疆正以独特的资源禀赋和区位优势构建特色优势现代化产业体系。从粮食和食品加工到棉花和纺织服装,从油气生产加工到煤炭清洁高效利用,从新型电力系统到先进装备制造,每一个领域都彰显着这片土地的无限潜力。
先天的资源优势,加上充足的能源储备,让新疆成为孕育新兴起的产业的海洋,低空经济、绿色算力、新材料等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
以低空经济为例,便捷的通用航空让通勤“打飞的”不再稀奇,直升机、滑翔伞则为游客带来新奇的观光体验。
至此,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矿产、充沛的能源都被充分挖掘,这片土地变成了物产的海洋、资源的海洋。然而,想要充分的发挥这片海洋的价值,我们还需要一张强大的交通网络。
在网购如此发达的今天,“不包邮”仍让很多新疆人感到不便。新疆到底有多大?新疆从东到西跨越了2000千米,这一距离约等于从北京到广州的直线小时都不一定可以飞出新疆的“手心”。
这片土地如此广袤,我们真的能将它全部连接起来吗?首先,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这片土地上最突出的地方——山脉。
从南向北,昆仑山、天山、阿尔泰山依次排列,两两环抱着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构成新疆“三山夹两盆”的地貌格局。高大的山脉是新疆的骨架,也是连接新疆的阻碍。其中,天山横亘新疆中部,分隔南北,是我们应该跨越的第一个屏障。
早在1974年,人们就开始修建从独山子到库车的天山公路,这就是今天被誉为“中国最美公路”的独库公路的前身。踏上这条公路,你会在560千米的路程内穿越四季,遍览巍峨的雪山、深邃的湖泊、葱郁的森林、辽阔的草原。
然而,在公路建设者面前,这些震撼人心的风景却是难以逾越的“天险”。整条天山公路超过一半的路程都在深山峡谷中穿行,有的路段甚至陡峭到连测绘人员都无从下脚,只能在图纸上用“虚线”标注,是为“飞线”。沿线气候恶劣,地质复杂,泥石流、滑坡、雪崩等灾害更是家常便饭。
为了修通这条公路,上万名官兵耗费了近十年的时间,168名战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条公路堪称中国公路建设史上的丰碑。
随着技术的进步,今天人们能采用更先进的设备,安全高效地在天山开出一条条大路。于是,从东到西,你将看到:巴里坤至哈密公路的东天山特长隧道、吐鲁番至库尔勒铁路的中天山隧道、乌(乌鲁木齐)尉(尉犁)高速的天山胜利隧道、精(精河)伊(伊犁)霍(霍尔果斯)铁路的北天山隧道等。这些超长隧道一次次击穿天山,将南北疆紧紧连接在一起。
其中,天山胜利隧道是当今世界上在建的最长高速公路隧道,全长22.1千米,仅一条隧道就穿越了16条地质断裂带。
这么长的隧道,如果采用常规的钻爆法,至少需要12年才能打通。为缩短工期,人们启用了中国自主研发的“天山号”和“胜利号”全断面硬岩隧道掘进机(简称TBM),在两条主洞中间开挖中导洞,然后通过横洞把主洞分成几段,多个点位同时施工,这就是“长隧短打”。
为了解决特长隧道中的通风问题,人们还在隧道顶端开挖了4条竖井。竖井最大深度达702米,比中国第一高楼上海中心大厦高出70米,也是中国目前最深的高速公路竖井。
人们为了跨越伊犁河谷,还架起了一座超级大桥,即连(连云港)霍(霍尔果斯)高速公路上的果子沟大桥。大桥全长约700米,如一条钢铁巨龙盘旋在群山之间。作为中国第一座公路钢桁梁斜拉桥,果子沟大桥不仅解决了复杂山区构件运输、架设的难题,还凭借独特的结构与周围环境完美融为一体,在苍翠山峦的映衬下显得越发雄伟壮丽,吸引着众多游客前来“打卡”留念。
继续向南,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山墙,镇守在青藏高原和帕米尔高原边缘。想要进入此地,必须想方设法完成爬升。为完成超过1000米的爬升,著名的盘龙古道总共用了608个弯道反复盘旋。从新疆进入西藏的新藏公路,平均海拔超过4500米,堪称“天路中的天路”。连接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喀喇昆仑公路,则翻越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口岸——红其拉甫达坂,将天堑变为坦途。
至此,我们已翻越重重高山,纵贯新疆南北。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你仔仔细细地观察山间的盆地,就会发现它们大多被沙漠戈壁覆盖。在那里,人们将面临新的挑战。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中国面积最大的沙漠,被称为“死亡之海”。广袤的沙海从地理区位上将南疆各地分割开来,使其成为沙漠边缘的一个个“孤岛”。为了连接“孤岛”,就需要修一条贯穿沙漠的公路。
沙漠中最不缺的就是沙子,沙子本是常见的修路材料,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沙子就像面粉一样细碎,并不适合建造公路。不仅如此,这些沙子还含有较高的盐碱,影响混凝土质量。如果从另外的地方运输材料,无疑会使修路所费不赀。
面对这个难题,公路建设者为塔克拉玛干沙漠量身定制了新的筑路工艺。先将沙子压实,在上面铺上一层土工布固定,然后再铺上从沙漠边缘开采的戈壁石料,最后碾压上一层沥青路面,这就是“强基薄面”施工工艺。
1995年,经过5年多的筹备与修建,新疆第一条沙漠公路正式通车。它从轮台直穿塔里木盆地抵达民丰,全长522千米,沙漠路段长达446千米,是世界上迄今为止在流动沙漠中修建的最长的等级公路。
在它的基础上,新疆又陆续建成了从阿克苏至和田、从尉犁至且末的沙漠公路。3条贯穿塔克拉玛干南北的沙漠公路,不仅保障了石油的勘探开发,更方便了沙漠周边民众的出行,进而带动南疆经济的发展。不过,路虽然修好了,但流动的风沙随时有可能将它掩埋。因此,如何维护这些沙漠公路,就成了人们面临的第二个难题。
在沙漠道路的两侧,你会看到像棋盘一样贴附在沙丘上的结构,这就是治沙“神器”——草方格。它们和外侧一米多高的芦苇墙一起,拦截随风搬运的沙粒,让流动的大地安静下来。但仅靠机械防护不能坚持太久,于是,“植物大军”登场了。经过不断筛选和试种,人们在公路两旁建起70多米宽的防护林带,同时开凿机井,铺设滴灌水管,保障植物正常生长。在轮台—民丰沙漠公路沿线口水井,每一栋水井房都会有防护工人长期驻守。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几乎只能以水井房为中心绕圈,每天与他们相伴的只有道路两旁的管网和沙漠植物,以及随时来访的沙尘暴。正是有了他们的坚守和悉心照料,才有了这条堪称奇迹的沙漠公路。
早在这条沙漠公路动工之前,就有人断言:它终将被沙丘掩埋,不复存在。30年过去了,公路、树木、人都顽强地存在着。在这条公路沿线,有一块显眼的标语牌: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如今,这句话是所有沙漠坚守者的缩影。
当看向大漠中的一座座水井房,看向房中的一位位守井人时,你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力量。改变这片土地的,从来就不是奇迹,而是一代代中国人为了造福千秋万代,在那些不起眼的创造中,在那些孤独的坚守中,用最朴实的方式,让原本的不可能,一点一点成为可能。
2022年,轮台—民丰沙漠公路沿线开始对使用柴油发电的水井房进行光伏改造。这条公路也由此升级成中国第一条“零碳”沙漠公路。
除了公路,人们用类似的方法环绕塔克拉玛干沙漠,先后修建了南疆铁路、格库铁路及和若铁路,组成了全长2712千米的世界首条环沙漠铁路。在天山北侧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周围,兰新铁路、奎北铁路、乌将铁路、阿(富)准铁路一起组成了北疆铁路环线。
两条环线中间,兰新铁路就像一道脊梁横贯东西。它东起甘肃兰州,西抵阿拉山口,全长2423千米,是新疆通往别的地方的第一条铁路。在兰新铁路的南北两侧,连接哈密与内蒙古临河的临哈铁路、连接库尔勒与青海格尔木的格库铁路就像一双翅膀,将新疆与别的地方进一步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主两翼”的进出疆三大铁路通道。
随着兰新铁路升级成兰新高铁,新疆郑重进入高铁时代。作为中国第一条穿越戈壁大风区的高速铁路,兰新高铁通过世界首创的多项创新技术,如路基挡风墙、桥梁挡风屏、防风明洞等,将每年因大风限速的时间从兰新铁路时期的60天缩减到了如今的10天以内。
加上连霍高速、京新高速、依若高速等连接别的地方的高速公路通道,最终在新疆这片大地上建成了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纵贯天山南北,环绕两大盆地,东联别的地方,西出中亚,通达新疆全域的公铁交通网络,克服了大地设下的重重难关。当你转换视角,把目光投向天空,你将看到一张“更高、更快、更强”的连接网络。
在中国,很少有省市能像新疆这样,把飞机列为省内的主要出行方式之一。截至2024年底,新疆的民用机场数量已经高达27座,连续多年保持全国第一。这是因为新疆实在太大了。
即便修建了铁路,从南疆的喀什到和田,最快也需要约5小时,而随着首条南疆环飞航线“喀什—和田—阿克苏”的正式开通,每段航程的空中飞行时间只有一小时左右。在“天路”的加持下,不仅新疆内部实现了快速通达,出疆也变得更便捷。
1986年,飞行员石庚寅和飞行检查员王庆国带队,驾驶着被誉为“空中美男子”的图-154型飞机抵达北京,迈出了新疆航空出疆的第一步,结束了新疆民航“飞机螺旋桨,直航不出疆”的历史。3年后,王庆国再次随队驾驶飞机从乌鲁木齐一路向西,最终降落在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开辟了改革开放后新疆的第一条国际航线年底,新疆累计运营航线个城市开通客运航线,建成了一张中国覆盖面积最广的机场网络。
作为这张空中交通网络的核心枢纽,乌鲁木齐机场高峰时期每小时起降的飞机有41架次,相当于平均不到2分钟就有一架飞机起降。但是,仅一条跑道,不足以应对日渐增长的航班数量。2025年4月,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启用新航站楼,“扩容”后的机场年旅客、货邮吞吐量分别较原有机场保障能力增长两倍以上,成为进出境旅客的“新国门”。
与此同时,新疆的机场还在向更高处、更远处延伸,比如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于田万方机场、中国最西端的塔什库尔干红其拉甫机场、新疆第二座海拔超过2438米的高高原机场和静巴音布鲁克机场等。
从陆路到“天路”,日益通达的交通网络让新疆不再遥远。曾经制约新疆发展的“边缘”劣势,如今也转变成对外开放的“前沿”优势,助力新疆经济腾飞,线年,由重庆始发的首趟中欧班列自新疆阿拉山口铁路口岸出境。5年后,与阿拉山口相隔不远的霍尔果斯口岸也迎来了它的第一趟中欧班列。十余年来,经双口岸出入境的中欧班列超过8万列,占全国的一半以上。列车的轰鸣唤醒了沉睡的古丝绸之路,深刻改变了口岸城市的面貌。
在霍尔果斯,外贸、免税购物、跨境旅游等多种特色产业吸引了各国民众。短短10年间,这座只有一条街的边贸小镇壮大成了上千平方千米的国际化城市。
在南疆,素有“万山之州”之称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曾是全疆脱贫攻坚主战场。这几年,克州依托吐尔尕特、伊尔克什坦两个国家一类陆路口岸,建成伊尔克什坦口岸园区国家级经济开发区,成为带动经济发展的助推器。
截至2024年底,新疆已拥有涵盖公路、铁路、航空的19个对外开放口岸,有贸易往来的国家及地区达到213个。这些口岸与23万千米的公路、近1万千米的铁路及27座民用机场一起,初步形成了一张“疆内环起来、进出疆快起来、南北疆畅起来、进出境联起来”的新疆综合立体交通网。
放眼整个新疆,还有非常多宏大的网络正在运行,涵盖了交通、水利、电力、算力等领域。这“十张网”构建起新疆现代基础设施的基石。其中,综合立体交通网作为重中之重,贯穿始终,保障其他网络的高效运行。从通行便利的公路到东连西出的铁路,从干支连通的航线到高效畅通的商贸物流,这些交通动脉为新疆的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借助这张上天入地的交通网,新疆丰富的物产得以运往世界各地,走上更多人的餐桌。天南海北的游客得以走进新疆,领略边疆之美。更重要的是,便捷的交通让新疆真正有机会成为“一带一路”上一颗闪耀的明珠。
“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昔日散落天山南北的商贸集市,如今已变成高楼林立的城市园区。回荡着驼铃声声的蜿蜒古道,如今已变成公铁空交织的现代交通网络。毋庸置疑,这是新疆最好的时代。20世纪50年代,新疆于田县的农民库尔班·吐鲁木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土地。为了表达翻身做主人的感恩之情,库尔班大叔带着上百斤馕和自家收获的土特产,多次骑着毛驴想上北京看望毛主席。乡亲们都劝他:“北京太远了,骑毛驴根本到不了。”的确,于田到北京的直线千米,在库尔班大叔生活的年代,即便是坐汽车也要将近一个月,骑毛驴怎么能到北京呢?
但今天,从于田到北京,通过京新高速开车只要两天,通过和若铁路、兰新高铁则不到两天。库尔班大叔也许不会想到,于田更不可思议的是了自己的机场,最快只需要7小时就能抵达北京。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人在新疆用双手将潜力的海洋建设成了实力的海洋。他们用双手唤醒了新疆最蓬勃的田野,创造了物产的海洋;他们用双手唤醒了新疆最富饶的荒原,创造了资源的海洋;他们还用双手唤醒了中国最辽阔的土地,创造了物流的海洋。接下来,他们还将用双手创造一个最鲜活的人间。